職場勵志小故事:那些創(chuàng)業(yè)的大孩子
沒有充裕的啟動資金,也沒有詳盡的商業(yè)計劃書,這些年輕的創(chuàng)業(yè)者信奉的是代碼贏得爭論,完成比完美重要。
郝亞偉,1987年出生,輟學后現居北京;黎言卓,1987年出生,輟學后現居廣州;葉陽,1988年出生,輟學后現居不定。
除了選擇輟學,這三個80后大孩子的另一個共同點是都處于創(chuàng)業(yè)階段。沒有充裕的啟動資金,也沒有詳盡的商業(yè)計劃書,他們或已經建立團隊,或正在尋找合作伙伴,或仍堅持一個人單打獨斗,用短短數月的時間推出產品,每天醒來的時間除了吃喝拉撒,就全部貢獻給編程,他們與最早期的用戶密切互動,有Bug必究。他們信奉的是代碼贏得爭論(Code win arguments),完成比完美重要(Done is better than perfect)。
好在他們所拓展的互聯網領域不是徹底的蠻荒地帶,早期巨頭已經建立了一套初級的生態(tài)系統,這讓這群缺乏資源的年輕人可以用迅速失敗來不斷接近成功。
微格:兩個宅男的創(chuàng)業(yè)史
郝亞偉又是一夜沒睡,九點剛過,蔡亮便招呼他出發(fā)了。他倆小跑出了門,一打上車,郝亞偉便歪在后座上了,蔡亮則掏出一臺iTouch默默地瀏覽。這臺iTouch是蔡亮的女朋友借給他們測試用的,而他倆則會用它來向即將見面的風險投資人演示產品。
出租車沿著東三環(huán)由南往北。2011年3月的北京乍暖還寒,早晨出門這件事情,對于幾乎全天都在家工作的“碼農”來說,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出租車停在嘉盛中心,郝亞偉沖進樓下的711便利店買了兩罐速溶咖啡,邊走邊喝。這天他們要見的風險投資公司在這棟大廈的29層。
蔡亮是西安人,本科學材料科學,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讀研究生時選擇了工業(yè)設計,進入阿里云時還是名實習生,后來的阿里云手機“能看到的用戶界面,很多都是他設計的”。郝亞偉話比蔡亮多很多,他在鄭州出生,高中畢業(yè)后,保送至河南大學數學系,2004年入學。曾經得過奧數一等獎的他,專業(yè)課都學過,所以成績不錯,但是馬列之類的課程又怎么都學不好,覺得繼續(xù)學下去很浪費時間。
2005年年底,郝亞偉離開了大學校園,分別在上海、北京的公司工作負責技術,所有技術都是他自學的。進入阿里云之前,郝亞偉在一家提供精益制造流程管理的商業(yè)軟件公司,那時的他收入不錯,年薪30萬左右,沒想過創(chuàng)業(yè),更沒想到他那時做的精益制造工具在后來管理自己的互聯網公司時會派上用場。
2009年,郝亞偉調到阿里云用戶體驗部門,認識了蔡亮。那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女朋友,加完班就回賓館,反正也是對著電腦,于是就搗鼓做點東西。有同事之前在微軟研究院供職,常常帶來又炫又酷的技術信息,兩個年輕人就想法子用這些技術做點好玩的東西。
兩人各司其職,蔡亮畫圖,郝亞偉寫代碼,他們模仿過Foursquare(知名地理位置信息服務網站),還做過現實增強的小應用。
“第一次見到AR(增強現實)覺得太Cool了,晚上回賓館就和蔡亮開始動手。”郝亞偉回憶起這些經歷,很興奮,掏出手機比劃起來,“我們做了一個鋼鐵俠風格的AR應用,只要打開攝像頭,就可以有一個鋼鐵俠出現在手機屏幕里,疊加在現實的場景中,蔡亮畫得很好看,我們還做了那種金屬感覺的音效??”
盡管AR、LBS都沒有成為他們日后創(chuàng)業(yè)的方向,但是這些經歷似乎正是《精益創(chuàng)業(yè)》作者所認為的“有價值的失敗”。兩個人在這些沒有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項目中,獲得充分的合作經驗,在對各種新鮮技術的嘗試中,擁有了自己隱約的市場直覺。
那時正是2010年年底,新浪微博的用戶突破1億,此前半年,2010年年中,新浪開放了微博的API(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應用程序編程接口),獨立開發(fā)者開始使用API開發(fā)出基于新浪微博的各種應用。郝亞偉覺得微博手機客戶端是一個方向,那時官方的客戶端用戶體驗很差,開放API之后的半年里,也沒有出現一家獨大的客戶端應用。憑借這些模糊的感覺,他倆在2010年11月著手籌備微格。
到了2010年12月,郝亞偉下決心結束無止境的出差生活,他離開了阿里云。離開公司,阿里云配備的MacPro電腦也需要上交,郝亞偉為此花了9000元人民幣,給自己買了一部性能一般的MacPro電腦。蔡亮則因為是應屆畢業(yè)生,被要求在第一家公司待滿一年才能在北京順利落戶,他等到2011年才正式辭職。
郝亞偉回到了他倆在北京租住的兩居室,這套兩居室每月租金2600塊人民幣,雖說與兩個人的前公司不遠,但是他倆住的時間很短,大部分時間都在杭州出差。之前的長期出差,兩位技術宅男的家里連網絡都沒有安裝。他們算了一下,房租是按季度交的,租期到第二年5月,但是網費往往都是一年一付的,住在這里只剩下不到半年,交一年網費,不太合算。技術男決定蹭周圍鄰居的網絡。破解密碼倒不難,但是別人家的網絡信號不強,只有打開窗戶,才能順利連接網絡。于是,剛開始做微格的時候,郝亞偉打開窗戶,搬來一個凳子,把電腦支在窗臺和板凳上。
沒有項目啟動資金,沒有明確的項目方向,沒有具體的商業(yè)計劃書,兩個人甚至完全沒有把這樣的生活真正定義為創(chuàng)業(yè),按郝亞偉的話說,“就是覺得好玩”,于是,兩個合租室友,一個離職在北京賦閑,一夜一夜寫代碼,一個長期在杭州出差,晚上下班就開始畫圖做設計。
郝亞偉獨自在家里寫代碼,周圍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在瀕臨崩潰邊緣時,他就在屋里大喊一聲,實在不爽,就一個人溜達到雙井的華星影院,獨自看一部電影。
天氣越來越冷,蹭網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多月。郝亞偉在北京寫代碼,一般每天工作15個小時,凌晨四五點入睡,下午起床,叫個外賣,就進入新的循環(huán)。蔡亮還沒離職,每天晚上回到杭州的賓館里,就開始畫圖。
Dropbox、Basecamp這些分散辦公的協作工具,他倆統統都用不著。“就兩個人,QQ解決一切。”郝亞偉說,他倆連Skype都覺得麻煩,QQ講不清楚的就直接給蔡亮打電話,想到他會白天上班,晚上12點之后就不打了,想到什么就QQ留言。蔡亮起來看到了,就打回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兩個多月,第一個版本的微格就出現在AppStore里了。各種小曲折在上線前的日子不斷出現:發(fā)去的傳真,蘋果公司說沒有收到,只能不斷地打電話、發(fā)郵件確認;微格第一次提交,很快被AppStore打回來了,原因是主題里的一張圖片涉及暴力元素,那張圖就是電影《讓子彈飛》的海報;再一次提交,又被退回,蘋果要求微格提供一個新浪微博的賬戶用于測試。
2011年春節(jié),兩人各自回家,初一初二休息了兩天,就接著遠程干活了。當問及這么工作,為了什么的時候,兩個人脫口而出:“什么都不為啊。”他們也沒想過主動找融資,因為都不覺得這就是創(chuàng)業(yè),他們的生活不就是這樣么。如果非要計算一下項目成本,和數以萬計的開發(fā)者團隊一樣,他們花了99美元申請iOS(iPhone、iPad操作系統)開發(fā)者賬號,又花了10塊錢人民幣給蘋果公司發(fā)了份傳真。
友言:女友和公司
從2011年7月初葉陽組建團隊,到9月6日友言正式上線,再到12月初出售公司,只經過了5個多月的時間。
友言是一款第三方實時社交評論插件,類似Disqus,后者在2011年5月獲得1000萬美元融資。友言則側重B2B的業(yè)務,面向各個中小網站,為其提供評論服務。
網站主在友言注冊,在網站中加入友言插件,登錄網站用戶就可以通過多種社交網站賬號來登錄使用這個評論功能。用戶使用評論的門檻大大降低,網站的用戶活躍度和回訪率也大大提高。友言同時也可以幫助網站主方便地管理這些評論。所有的服務都是免費的。
上線兩個月,超過6000家網站注冊使用友言的服務。葉陽每兩天升級一次友言的服務,團隊兩個人,葉陽寫程序,牛特做前端設計。
為什么要這么快出售公司?葉陽有些靦腆地回答:“我是回來換簽證的。”那么為什么不接受風險投資呢?葉陽有些臉紅:“這個項目做不大的,還有一個原因是女朋友跟我分手了。我沒有心情談投資。”
1988年出生的葉陽,從清華大學計算機系畢業(yè)后,拿到哥倫比亞大學碩博連讀的全額獎學金,但是葉陽沒有讀完博士,拿到碩士學位后,就退學了,向華爾街和硅谷的公司地毯式轟炸般投遞了簡歷,除了大摩和Facebook,幾乎所有知名公司都向葉陽發(fā)了Offer。
葉陽選擇了LinkedIn,主要是考慮當時女友在斯坦福大學讀書,如果他繼續(xù)在華爾街工作,將續(xù)寫讀碩士時分隔兩地的苦悶故事,在此之前,他從哥大退學也是這個原因。此時的他,不會料想,數月后,他會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辦的公司也因為女友與其分手而賣掉。
造物主的安排往往不容人的揣測,葉陽退學后和入職前遇到了簽證到期,更換簽證類型的時間空隙,他只能回到國內,等待10月份的工作簽證。
葉陽是5月19號回到北京的,跟他同機回來的有一名華人校友,在校友口中,他聽說了一個天使投資人舉辦的歐美留學生創(chuàng)新峰會。這名校友就是應邀回國的,天使投資人還給每一位參加峰會的留學生1200美元,作為往返交通費。葉陽沒有被邀請,所以沒有獲得1200美元的交通費,但是他心想,回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著校友去參加這次峰會。
峰會場面挺大,去了足有300人,校友口中的天使投資人就是徐小平。葉陽找到徐小平,隨口聊起來,說自己想做一個海外B2C,把中國的工藝品賣給外國人。當時這只是一時興起的想法,就講出來了。徐小平沒有評價,問他下周末是否有空,可以詳細聊一聊。
葉陽覺得很受鼓舞,認真地準備,原想好好講講工藝品的項目思考。結果,剛一開口,徐小平就直接批評了工藝品的項目。末了,徐小平對葉陽說,真的有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就給你10萬塊錢,你去做吧,隨便做點什么東西都行。
沒想到天使是這么投資的,在美國華爾街實習過的葉陽,心懷感激,他覺得10萬塊錢雖然不多,他自己也能拿得出來,只是,別人如此信任自己,花別人的錢,當然會不一樣。
葉陽給徐小平留了一個賬號,第三天,他就發(fā)現錢到賬了。“給錢快,管得少。”創(chuàng)業(yè)后的葉陽在圈子里聽到很多人這樣評價徐小平。
10萬塊錢能做什么呢?想法很多,請一名靠譜的設計,寫個軟件吧,葉陽通過一個朋友,認識了后來的合伙人牛特,彼時,他還是人民大學數字媒體設計專業(yè)的大三學生。
在知春路附近以4000塊的價格租下一套50平方米的一居室,葉陽和牛特開始動手了。一開始并不知道想做什么,葉陽說:“我是學計算機的,在華爾街實習,對互聯網其實不太懂,就想著做一個能服務互聯網的有用的東西吧。”
很快地,他們倆好像被人帶領一樣,轉到這個項目上來了,每天清晨,他們在小黑板上列出想實現的功能,當一條一條實現出來,外面早已天色轉換,晚上八九點鐘,他們倆出去吃飯。按照這樣的進度,兩個月后,友言順利上線,以每月幾千元的價格租用了阿里的云服務。
一方面,葉陽保持著每兩天更新一次的速度;另一方面,他主動找到那時也剛剛興起的幾家科技博客對友言進行報道,希望在創(chuàng)業(yè)公司圈子里獲得口碑。偶然一次看數據,他發(fā)現有幾家二、三線城市的音樂網站注冊使用了友言,搜索了一下,原來是一個音樂論壇有人發(fā)帖子推薦友言的服務。他似乎找到了一些推廣的門路,但是,直到公司賣掉,葉陽依舊覺得,推廣是社交化評論最大的難點,而只有用戶數量積聚到一定程度,社交化評論的價值才能體現出來。
友言的口碑在科技創(chuàng)業(yè)圈子迅速傳播開來,找上門的風險投資越來越多。國內一家知名風投企業(yè)為友言估值250萬美元,愿意投入50萬美元獲得友言20%的股份。
葉陽從風投口中聽到了各種新的詞匯:工資條款、投資人優(yōu)先條款、關鍵人物綁定條款等等。他開始厭煩見投資人,葉陽心里很清楚,友言這個項目做不大,也難賺錢:“我尤其痛恨關鍵人物綁定條款,這個項目就是等簽證的時候試一試,我不想就這么被綁住了。”
此時,大洋彼岸的女友跟葉陽提出分手,他已無心在友言上。當11月初,加網以相對優(yōu)惠的條款提出收購,葉陽與牛特以7比3商量好內部分成比例,在12月初完成了被收購,他們兩人成為自由人。
喵友:一個人+5000元
黎言卓是2009年從華南理工大學英語專業(yè)輟學的,2010年3月推出喵友Catfan,這是一個新型的實時博客社區(qū),能讓用戶在簡單漂亮的界面中與朋友實時分享各種信息—圖片、視頻、音樂。網站目前有12000多個用戶,兩年過去了,支持網站運轉至今僅用5000多元。
喵友的功能聽起來和輕博客Tumblr有些類似,但是起初,黎言卓只是覺得類似Wordpress、Blogger等博客平臺的操作都太過復雜了,平常人學會使用都成問題,何況制作出自己喜歡的界面呢?而彼時風靡的Twitter又受制于字數等限制,他就一心想要做出一個融合微博和博客要素并且任何人都能輕松發(fā)表和自定義的平臺來。
一個一米二乘一米八的單人床,一部七寸深藍色Acer上網本,沒有一分錢投資,沒有團隊,這位自稱“窮三代”的廣州男孩在越秀區(qū)的自家臥室里,開始做他想要的平臺了。
在初中的時候,黎言卓就發(fā)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那時,叔叔在天河數碼城賣電腦,他第一次看到主板上用于計算的芯片是白色的,而且很小。他就暗自琢磨:用這樣的小白芯片+電池,再把U盤的儲存芯片存上歌曲拿過來,這三個東西鏈接好,是不是就可以聽歌了?
過了一年,黎言卓發(fā)現電腦城里有人在賣一種新東西,叫做MP3播放器,功能實現的原理正與他一年前的想法一致。
喵友并不是他的第一個產品。剛剛輟學時,黎言卓做了一個網上論壇,類似百度貼吧,反響并不好,在2010年5月停掉了。停掉論壇的同時,他開始思考做輕博客平臺,但那時僅限于腦中的一些想法和感悟,真正先著手做的卻是一個音樂網站Mu6。me。差不多到2010年10月,“我覺得沒有什么好的音樂分享網站,就動手做了一個,功能很簡單,一個星期就做好了。”黎言卓回憶,現在這個網站依舊存在。
完成Mu6,喵友的想法逐漸成形,每天醒來,坐起來,黎言卓就開始干活了,一個人身兼數職:程序員、美工、設計師、翻譯、網站管理員。“只要用戶反饋有Bug,我就會立刻修改。”黎言卓說,有時候,半夜躺下,想起一個問題,也會立刻起身修改。
通過選擇最便宜的網絡、最便宜的服務器,黎言卓將維持網站運行的費用控制在每月200元人民幣左右。他甚至總結了自己的一整套零創(chuàng)業(yè)秘訣(見鏈接),每招都是奔著省錢去的。
市場推廣可以節(jié)約,但是產品功能發(fā)展卻耽誤不得。黎言卓覺得是時候推出喵友的客戶端了?墒牵瑳]有iPhone,如何測試呢?思索再三,他打起了蘋果體驗店的主意,在天河城里iPhone測試,遇到問題,帶著上網本跑到麥當勞,使用半小時免費的WIFI上網修改,然后再返回天河城測試。
雖然創(chuàng)業(yè)早過大多數同齡人,但因為覺得創(chuàng)業(yè)就會沒時間陪愛人、沒錢送禮物,所以今年25歲的黎言卓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他甚至基本不出門,為的是減少支出,手機也是選擇最便宜的套餐,接受電話采訪時,請記者撥打一部座機通話。他說輟學之后,幾年都沒有買過衣服了,支撐網站的幾千塊錢來自他這幾年的壓歲錢,實在不夠了,就抽空在豬八戒網上找一些散活兒,比如,幫人修改一個網站設計賺上1000塊錢填補一下網站的運營虧空。由于資金的限制,黎言卓放棄了來自斯坦福大學邀請的創(chuàng)業(yè)比賽。
微格:搭建輕團隊
郝亞偉、蔡亮與嘉盛中心29樓那家風投公司的聊天只持續(xù)了一個小時,而在聊天后的第二天,郝亞偉和蔡亮被告知,那家風險投資公司愿意給他們100萬人民幣作為天使投資注資他們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微格。
現在的微格是一款基于iOS新浪微博的手機客戶端應用,它有各種主題,可以根據用戶的喜愛更換,比如,有女生喜歡的粉色系列、卡通系列,為情人節(jié)推出的主題里,按鈕都是各種精美的珠寶圖案,迎合節(jié)日氣氛。除了在用戶細節(jié)上的特色,微格還提供自己編輯的內容,開設了美劇、時尚、微漫畫等頻道,聚合了微博上相關的內容。在微博的發(fā)布上,模仿近期受到關注度很高的Path,推出了“發(fā)布圓盤”,點擊發(fā)布時,不是僅僅出現一個空白文字對話框,而且可以選擇發(fā)布視頻、音頻、文字、圖片,還可以直接發(fā)布睡覺、起床等主題的微博,F在,沒有任何市場推廣的微格互動有超過40萬的用戶。微格互動剛剛完成A輪千萬級別的融資,加上兼職和實習生,擁有11名員工。
100萬的天使資金很快到賬了,他們搬進了中關村公館一個70多平方米的兩居室,離地鐵很近。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里是“歡樂碼農村”,方便招到更多的碼農加入團隊。
寫代碼、畫圖、見投資人,郝蔡兩人都不曾為難。開始注冊公司,卻使他們開始了漫長的奔波。放棄找中介,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去跑,來回數十次,公司注冊完成花了兩個多月,超過了開發(fā)產品的時間,在這兩個月里,微格已經完成了四五次升級更新。
現在的公寓有一大一小兩個臥室,郝亞偉住大的,里面是一張紅色的沙發(fā)床,白天收起來作為沙發(fā)。一張工作臺放在靠窗的位置,一位女生編輯在這間屋子辦公。讓大家健身用的Xbox過了新鮮期,只有愛好滑板的郝亞偉偶爾過過癮。蔡亮住在一間10平方米不到的小臥室里,只放得下一張白色的單人沙發(fā)床和一個雙門小衣柜。
公寓的客廳大概20平方左右,進門右手邊是一張站立式辦公桌,桌面不寬,只能并排放下兩部筆記本電腦,距離地面高度大約1。3米,這正是現任CEO郝亞偉的辦公桌。
這個小小的設計是郝亞偉之前在精益制造咨詢公司學到的,站著工作效率高,累了可以在配置的高腳椅上休息。大洋彼岸另一個著名輟學生—馬克·扎克伯格也在自己的公司推行了這樣的辦公桌。
客廳中央放了一張兩三米見方的白色工作臺,平時圍坐著六七個碼農。工作臺一側放著一塊白板。有項目進度任務的時候,郝亞偉會先召集大家“打撲克”,每個人手中都有幾張便簽作為“籌碼”,分別代表不同的時間:一天、半天,或者一小時。蔡亮或郝亞偉提出項目要求的時候,大家就分別“出牌”:這個畫圖需要半天、修改這個Bug需要兩小時,等等。最后,郝亞偉會像莊家一樣“數牌”,大致計算出“時間籌碼”總數,定出“時間里程碑”—完成產品的日期。
這些便簽做成的“籌碼”會貼在白板上,對應的時間段有對應的任務和負責人。大家看看白板,就知道各自在干什么,此刻是否有空,而郝亞偉和蔡亮也能由此掌控項目的進度。
自2011年5月從騰訊挖來第一名員工,加上兼職員工,微格已經有11個人的團隊了,工作室太小,明顯不夠用了。成立公司后的9個月里,除了在微格里增加“搖互粉”(打開微格客戶端,同時搖動手機的人,成為彼此新浪微博的粉絲)、“非誠勿搖”(與“搖互粉”使用方法相同,規(guī)定使用目的就是相親)等新的功能,還單獨開發(fā)了一款圖片分享應用“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是基于新浪微博賬戶體系的圖片分享。2011年4月上線,比同類應用友圖、米繪上線時間都要早一點,但三個月后,郝亞偉決定讓該應用下架,而友圖卻在一拍即合下架后的兩個月,傳出成功被百度收購的消息。
郝亞偉說:“這是我們不熟悉的東西。也看不清楚方向。人手不夠,只能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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