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幻夜》的讀書筆記
“我們只能走夜路。即便四周像白晝一樣明亮,那也只是虛擬的白晝。對此我們只能放棄。”
在沒有讀《白夜行》的情況下讀了這本所謂的“姊妹篇”,我不敢說這本說讓我有多滿意,卻激發(fā)了我一定要去讀《白夜行》的欲望。
“幻夜”是女主人公新海美冬向男主人公水原雅也許諾的幸福,是讓雅也一步一步出賣自己靈魂,犯下一樁樁慘案的原動力與目標。不幸的是,連這片雅也妄圖逃脫的黑暗也全是由謊言與惡編制而成。不光是雅也,濱中、青江、隆治等人,或是行為不端,或是渴望金錢,或是垂涎美色——那自然是惡。但那些惡的欲念全部都被撕碎、揉捏、再造,成為了美冬玩弄操控他人的保證,那是最血淋淋的惡。
用東野圭吾自己的話來說“從作惡的欲念開始,到作惡的欲念結束!
加藤再次體會到時間確實在流逝,人的內心也在變化。而且,有些必須變化,否則人將無法生存下去。
這句話也許不那么起眼,但它卻引起了我的思考:如果雅也希望擺脫自己的傀儡生活,他應該什么時候開始改變呢?制造毒氣裝置?殺害曾我?還是誘惑賴江的時候?
換做以前的我,一定會回答“一開始”;一開始沒有想過利用地震,自然不會有把柄,這不就掙脫了幻夜的束縛了嗎?
或許這本書的表達帶著夸張,但它的確透露出一個不幸的事實:
“惡無處不在”
東野圭吾解剖了所有人,他試圖告訴我們:“這里只有惡!
好色演化成了尾隨和偷窺,貪欲則演變成了唯命是從和不擇手段。從雅也遭遇地震的那一刻起,他生活的希望已經連同城市化作了廢墟,他不知道,也不曾想過,“生存”這兩個字也慢慢吞噬了自己的靈魂,而生存本身絕不全然是惡。書中大概是從他默許美冬沒有免費送出煤油開始,他的“生存”開始了變質。但在地震和經濟衰退的雙重擠壓下,他的惡早已長出了枝葉,最終變?yōu)橐豢谜诒翁炜,盤根而據的惡之樹。
但我現在依然有著答案,盡管它被東野圭吾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那就是遇見有子時。
我不敢說有子代表著希望,但她代表著一種力量——不同于美冬的蠱惑人心的`力量,是掙脫“幻夜”的力量。
當雅也開始渴望與有子平靜幸福的生活時,他已然想著與惡告別。雖然他仍是毅然決然地走向美冬為他安排的墳墓,但他已經開始領悟到自己要擺脫什么——借用美冬的話說,是一個又一個隧道:女人可以從隧道走出變得漂亮,男人可以從隧道走出找到漂亮的女人——這自然只是一部分,人們還可以找到金錢,找到自尊心,找到自己的所有的欲望。
而所有這些欲望匯聚而成的列車,永遠無法抵達隧道的盡頭。
雅也為美冬一再墮落自己,犯下罪行,他也目睹經歷了形形色色人的罪惡,他已經醒悟到這樣的生活沒有盡頭,不存在美冬許諾的幸福。
他所渴望的幸福正是兩人相知相惜的生活,用開頭的話說,明亮的生活。
故事中雅也沒有下定決心,踩下剎車,而是駛向無盡的黑暗,但有子讓他體驗到了“真實的白晝”。
周浩暉有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擁有廣闊退路的人總是顯得很高尚。”
我不敢輕易說自己同意或反對這句話,就如同下面這句:
“身陷困境的人不一定顯得骯臟卑劣!
我相信有子是一個動機,在這個迷失理智的夜晚中,讓雅也有所選擇。并非是選擇有子,而是選擇救贖自己,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而不是做一個提線木偶骯臟地茍活。但這畢竟是我的想法,一個被東野圭吾親自撕碎的想法。對于我這樣一個尚且不知生活深淺的人,張口閉口救贖理想,大概也是囿于自己的“幻夜”之中吧。
明天會開始看《白夜行》,我還是希冀著,能在這本書的黑夜中看到光亮。
“我們只能走夜路。即便四周像白晝一樣明亮,那也只是虛擬的白晝。對此我們只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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