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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漢字文化信息改進漢字教學運用策略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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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漢字文化信息;漢字教學;策略
【論文摘要】漢字據(jù)義造形,以形表義是漢字的基本特點,也是分析漢字文化信息,改進漢字教學的出發(fā)點和立足點。求準、求深、求廣、求活、求趣是應對當下漢字教學的現(xiàn)實策略。
漢字據(jù)義造形,以形表義,承載了豐富的歷史文化積淀。作為一種書面語言交際符號,漢字從誕生之日起,始終伴隨著漢民族的文化進程,在履行語言交際職能的同時,又以其獨特的表意特征和內(nèi)部構成形式,承載了極其豐富的歷史文化積淀?梢赃@樣說,許多漢字的面世,都是造字時代特定文化背景及先民心理的凝練,這種凝練常常折射出古代社會的某種文化信息,而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其思考問題的方式變化不大,F(xiàn)在通過對漢字進行文化信息分析,復演前人關于漢字的理解,捕捉漢字原始造義與今天漢字所記錄的語義之間的關系,或聯(lián)系今人關于漢字的認識,分析解讀漢字蘊涵的文化信息并把他運用于漢字教學,無疑對改進當前的漢字教學是一種有益嘗試。要在漢字教學的實際操作中運用好漢字文化信息分析,并不是沒有一定難度的,如分析漢字構形就是一門非常專業(yè)化的工作,需要有足夠的專業(yè)知識,需要熟練掌握推源、考證的具體方法。利用字的構形去分析文化信息,必須同時借鑒考古學、人類學、文獻學等學科的研究成果。學生在產(chǎn)生新鮮感的同時往往也會產(chǎn)生一種艱深的隔膜感,更何況很多漢字幾經(jīng)簡化,時移字異,出現(xiàn)了無理可尋的記號字,教學時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好,就容易導致學生學起來發(fā)惜,教師教起來也倍感吃力的情況。所以,在漢字教學過程中,要因字制宜、因字施教,根據(jù)不同的漢字類型,針對不同的教學對象及教學環(huán)境,采用不同的教學策略。
(一)求準
從古至今人們對漢字的解說可謂眾說紛紜,很多時候往往對同一字有不同的解釋,作為教師在實際教學中,要選擇科學性強又最容易被學生接受的解釋方法進行教學,也就是說在漢字教學中,進行解說前要認真比較,慎重擇優(yōu),遵循漢字文化信息確定性原則,給學生傳遞準確的信息,同時引導學生尋求最佳結構分析法,這是漢字文化信息分析運用于教學最基本的要求。比如對“臣”字的解析現(xiàn)行的大致有五種:第一,許慎《說文解字》“臣,牽也,事君也,象屈服之形。”第二,王鴿《說文句讀》:“金刻作,是人跪拜之形。”
第三,章炳麟《文始》:“臣者本俘虜及諸罪人給事為奴,故象屈服之形。共形當橫作‘”,臾縛伏地,前象分頭,中象手足對縛著地,后象民,以下兩脛束縛,故不分也。”第四,于省吾《甲骨文字釋林》:“臣字本象縱目形,縱目人乃少數(shù)民族的一種。典籍也稱之為豎目。”古文字以橫目為目,縱目為臣。臣字的造字本義,起源于:被俘虜?shù)目v目人為家內(nèi)奴隸,后來既引伸為奴隸的泛稱,一又引伸為臣僚之臣的泛稱。”第五,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釋臣宰》“均象一豎目之形,人首俯則目豎,所以象屈服之形者,殆以此也。”對此,經(jīng)分析可采用郭沫若的說法,因為:第一,這種說法雖為一家之言,但己得到不少文字學家的承認。第二,這種說法宜直觀教學,簡單易授。第三,便于知識的遷移,照顧到文字的系統(tǒng)性;明白了“臣”表示立起來的眼睛,那么“臥”就可以理解了,“卜”字在“臥”字中,就是“人”字變形,人在站立或坐時,眼睛是平的,在側而躺著時,眼睛就是立起來的了,所以“臥”表示人躺或趴著的意思。
(二)求深
求深是指從微觀角度分析漢字本身形體,深入淺出解釋漢字蘊涵的文化信息,讓學生在體驗直觀思考、理性求證的過程中識字,讓學生掌握一種方法、技巧,成為認識的主體,學會用自己的大腦識字。求深的內(nèi)容具體是指對漢字的學習不能只停留在字形的識記,還應該啟發(fā)學生通過對字形科學的分類解構,遵循漢字構字規(guī)律探尋漢字形體中蘊涵的文化信息。如朱姓人講到自己的姓時常說“撇未朱”,而“朱”字在《說文解字》中的解釋為:“朱,赤心木,松柏屬,從木,一在其中。”原來這個“朱”字是指一棵樹,樹干上特意有一個筆畫或一點“”,是從這種樹干上獲取一種紅的顏色,后來把這個字作為姓氏,同時“朱”的紅色意義也由此生發(fā)出來,直到現(xiàn)在,紅色伴隨著中國人的一生,仍是我們漢民族長期保持的傳統(tǒng)。這樣的講解,注意遵循學生認識事物的規(guī)律(從感性到理性,從具體到抽象)由淺到深,由表及里。教師用豐富的史料文化引導學生深入思考,由形辨義;又通過對形義聯(lián)系中的文化蘊涵的分析,用文化蘊涵去理解字義,在理解字義的基礎上反過來再去鞏固字形。讓學生跟著教師用自己的認識復演造字之初造字者的深意,學生做到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知道了字怎么寫,還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寫。由一生二,由二而三,從感性到理性,分析的字多了,學生的識字能力必然能得到提高。
(三)求廣
漢字教學還應該注意到學生對知識的追求,如果只注重一點,而不及其他,勢必會使學生有單薄的感覺,因此,還要考慮到如何讓學生的知識量得到擴充。求廣有兩層含義:一是在精講一個漢字時,在時間及知識量允許的情況下由這個字聯(lián)想到與這個字相關的方方面面的文化信息,對一個漢字作較全面的介紹。每一個漢字的構成形式,都蘊涵著先民 的邏輯思維和文化意識,漢字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反過來講漢字本身就是聯(lián)想的結晶,實實在在地讓學生的眼界開闊了,這對強化識字效果無疑是有利無害的。如對“一”字的學習,在中學學生面對很多詞語中的不同的“一”手足無措時,可 以適當擴展他們對“一”的認識。“一”字,不僅僅是表示數(shù)的概念,而且還包含著各種各樣復雜的甚至是深刻的含義。古人認為先有數(shù)字,然后才有其他文字,所以《說文解字》把“一”字列為全書的第一個字。“一”的數(shù)字,不用一豎而是一橫表示,也反映了古人的文化意識。在古人的觀念里,“一者,天地之未分,太極生兩儀。一,磅礴始結之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必橫者,象天、地、人之氣,是皆橫屬四極”,表示橫連東西南北極遠的地區(qū)。古人還認為,“一”字還包含著宇宙起源的意思。《說文解字》第一頁有“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的解釋,而這個解釋和《老子》第四十二章所說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意思是一致的,認為“一”是宇宙生成以前的混沌形式。清人桂馥的《說文義證》,旁征博引,用了近1500個字來解釋“一”字,還覺得意猶未盡。求廣的另一層意思則是由對一個簡單的漢字的學習聯(lián)想到其他的漢字,即注意漢字間的聯(lián)系性,引導學生在已學知識上找到要學知識的聯(lián)系點和生長點,在頭腦中,逐漸形成有機的漢字知識網(wǎng)絡,從而慢慢把握常用字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和規(guī)律,形成了合理的漢字知識結構。如教學中可以一個母體字為核心,把同族字組合在一起,找出字形的聯(lián)系、字音的類聚和字義的類推,這樣可以簡化識字過程,以簡馭繁,舉一反三,提高識字效率。如以“假”為母體字,同族字有蝦(簡化字)、暇、瑕、霞,在意義上都與“自”有聯(lián)系,把它們集合在一起,學生就容易記住。另外,在教學中可盡可能使前一個字的學習為后一個字做好認知的準備工作,讓學生能像滾雪球似的增加識字量。選字上,盡量挑選那些理據(jù)性強,結構簡單的高頻字作為學習的對象,對一時很難理解的高頻字則可以通過加注拼音以及重復出現(xiàn)的方法先讓學生來熟悉。又如為了彌補漢字表音度低這一缺陷,在教學中要充分利用現(xiàn)行漢字聲旁的表音作用,學一個聲旁時,可以把由這個聲旁構成的同音字全列出來和學生見見面,不要求理解記憶但讀音不一致的字則要加大強調(diào)并且要求記憶,因為讀音不一致的漢字數(shù)量遠小于讀音一致的漢字,這也是一種可以減輕學生記憶負擔的方法。
(四)求活
一直以來,無論是求深還是求廣,前提都是遵從漢字的特點和規(guī)律,體現(xiàn)了教學的科學性,但要注意:利用漢字文化信息分析進行漢字教學,是把文字學中一些實用性強的理論和材料引入到漢字教學中來,以提高教學效率,而不是純粹講授文字學,正如教學有法,教無定法一樣,面對生活的課堂,不能忽視漢字文化信息分析的動態(tài)生成性,只要對漢字的教學有用處,能自圓其說,哪怕是出人意料的發(fā)明也行,求一個活字。如解析“愁”字,“愁人心上秋”可以,“古代農(nóng)民秋天的心境—發(fā)愁怎樣過冬”也行:又如解析“章”字,即可以采用民間析字法直接拆分為“立早章”,也可按照文字學研究的成果解析為“音十章”,樂竟為一章,從音從十,十,數(shù)之終也。“音”為音樂,“十”有終止義,音樂終止便為一個樂章。“坡”“波”從形聲字角度分析可以,學古代王安石趣拆為“土之皮”“水之皮”亦無不可。對對象認知的具體和抽象,感性和智性的活性理解還可融在對漢字的形體分析之中。如“休”字是單人旁加一個“木”字構成,“木”代表的是樹,一個人靠在樹上就是休息。而“體”則是單人旁加一個“本”字,意思是說,人最根本的就是身體,沒有了根本就沒有了一切。又如“昧”字是左邊一個“日”字,右邊一個“未”字組合而成,太陽未出來,大地昏暗,昏暗中看不清楚東西,不清楚就是糊涂,這也就是“昧”的意思。“味”是張開嘴還未吃,先嘗嘗味道。這些幫助記憶字形的輔助手段,在教學過程中,可以作為教師為學生,甚至是學生為自己提供更多記憶方式的選擇。而對有爭議的解字方法,教師可以姑妄說之,學生亦可姑妄聽之。
(五)求趣
在民俗中,咬文嚼字為大多數(shù)中國人所樂為,如在中國的幽默形式中,咬文嚼字的幽默最多,在漢字教學中,如果能以趣激趣,把中國人圍繞漢字已經(jīng)或正在形成的字謎、對聯(lián)、文字游戲以及民間辨字析字的文化信息運用在漢字教學中,無疑會使枯燥的漢字學習變得趣味盎然。字謎是民間比較流行的娛樂形式。漢字能制謎,這與漢字可分可拆的特點有關,字謎活動的長期風行,又反轉來培養(yǎng)了人們對漢字的喜愛。與字謎相比,對聯(lián)是更富智慧的活動,對對子成了古代人習得知識、顯示智慧的重要途徑之一,特別是圍繞漢字形體結構形成的析字聯(lián)更是受古代文人墨客喜愛,如:朱元璋與劉伯溫的明志聯(lián):“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昊;人中王,人邊王,意圖全任”;明朝將領退兵聯(lián):“弓長張,文武斌,張斌元帥,統(tǒng)領琴瑟琵琶八大王,單戈叫戰(zhàn);一人大,日月明,大明天子,橫掃魅魅煙煙四小鬼,合手擒拿”等,這種測智又測文的形式,新奇、有趣味,無疑能引起學生的興趣。還可將漢字中原有的倫理道德標準、審美情趣用形象化的故事演示出來,對語言文字意義再生資源進行開鑿。比如分析形近字柜和拒、可以這樣:柜子和拒絕是兄弟,可他倆接人待物的態(tài)度不同。柜子有森林(木)一樣的胸懷,拒絕的個性是用手(寸)抵擋別人,這段話樸素明白,完全沒有文化隱喻的擴張空間,但是卻能使這兩個使用頻率極高而被人習焉不察的漢字的存在變得充滿生機,栩栩如生。在求趣的漢字教學策略中,采用幽默荒誕的解字法解字,有時或許不合文字學上的某些規(guī)則,但實用有效,學生學得快記得牢并且便捷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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