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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文入情-中國古典詩學語言接受論

時間:2022-12-06 20:40:18 文學畢業(yè)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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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文入情-中國古典詩學語言接受論

詩歌,作為語言的一種獨特的存在方式,是繁富駁雜的生命世界的感性描述,也是人類情感意緒、精神風貌的直觀形態(tài)。由于古漢語音義結構、文化背景的特殊性,使得以它為載體的詩歌,具有獨特的表現(xiàn)形式和審美意味。不同的文本密碼,需要采用不同的解讀方式,才能使其儲存的藝術信息得到更為準確、深入的破譯。伴隨著詩藝的演進,我國古代的家很早即注意詩歌鑒賞的性,并有周詳?shù)恼撌。本文以語言為視角,試著清理出古典詩學對詩歌接受時過程、的可貴見解。
一、“靜氣按節(jié),密詠恬吟”
從文藝作品的價值功能來說,創(chuàng)造的作品不過是一些抽象死板的指示性符號而已,語言文本自身的完美,只給藝術欣賞提供一個契機,一部作品的藝術生命的完成,其價值的實現(xiàn),還有待于具體的文學接受過程,通過接受主體的參與、創(chuàng)造,從字詞句到語段篇章信息的譯解、總合,不斷建構新的意義圖式,傳送新的藝術信息。我國古典詩學,十分注重鑒賞者的主動性,善于根據(jù)審美對象的實際情況,選擇適當?shù)蔫b賞方式。首先,它強調吟詠。宋人魏慶之說:“詩全在諷誦之功?丛姴豁氈馊ダ锩娣纸,但是平平地涵泳自好。”(《詩人玉屑》卷十三)讀詩的技訣不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條分縷析,它是情感上的體驗和共鳴,閱讀過程是接受者跨越語言的柵欄,設身處地經(jīng)受詩人所經(jīng)歷過的感情,重新獲得感發(fā)的過程。審美情感的到來,非外在強力所能至,其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貴在不著意地吟詠意會。這是步入審美之境的基礎和必要條件。因為詩由語詞符號構成,屬于時間藝術,而且古代詩歌特別講究音律的效果,注重的美感效應,結構整齊,字字鏗鏘,誦之如行云流水,聽之抑揚頓挫,通過諧美的聲音傳達意義,震蕩心靈,陶情冶性,諷詠時,讀者心里的塵俗之門被關閉,更容易進入詩的情境,感受詩人的一致之思。元稹記述自己讀陳子昂詩說:“適有以陳子昂《感遇》詩相示,吟玩激烈,即日為《寄思玄子詩》二十首。”1“吟玩激烈”,更突出地表現(xiàn)了詩歌欣賞時有著強烈的感情沖動,說明了閱讀過程中的心理的不平衡態(tài)勢。“吟玩”使得言語文字進入文學流通,接受者感入神思,彷徨八極,充分地化語詞為意象,感受詩人的情思,處于一種最佳的情緒體驗狀態(tài),并引發(fā)出元氏個人內心深處潛伏的情緒流,形諸筆墨,賦而為詩。正如前面所講的“不須著意”一樣,這種“吟玩激烈”的情形,是接受者(元稹)感情被激活、鼓蕩的產物,語言構筑的藝術世界暫時包容、取代了個人的精神世界,占據(jù)著自我的整個心靈,忘形忘物,“反復諷詠,便移寒暑”,它既是不同的文藝欣賞主體審美時的共同感觸,又是鑒識、玄賞古典詩歌作品的特殊之處。
  但是,讀者在藝術接受過程中,并非總是輕易地就能浸入藝術世界,領會詩的意蘊。詩歌語言所提供的信息到讀者知覺活動時意象整體組合,不是直線型的,而是復雜多樣的。一部作品,或許因為詩語的含蓄隱晦,使欣賞者一時難以把握其真正的思想內涵;蛟S還因讀者自身生活經(jīng)驗的缺乏,與詩人情思上存有隔膜,無法與作品對等交流,產生共鳴。所以,文藝接受又是一個復雜而艱辛的過程。古人說:“須是將來吟誦四五十遍,方可看注,看了又吟詠三四十遍,使意思融液浹洽,方有見處!(《詩人玉屑》卷十三)一首詩,特別象我國古典詩歌,字數(shù)一般不多,濃縮度卻特別大,隱含的意義十分豐贍,只有反復吟誦,多番諷詠,才能使詩意漸次突現(xiàn)出來。換句話說,要理解詩歌作品,光靠看前人的注疏不可能達到深入的程度,只有往復多次吟詠,以自己親身經(jīng)歷或設身處地去體認,才會自然領悟到詩人所表達的情緒意趣。言語在理解中綿延,傳統(tǒng)的注疏只代表前人的解讀結果,不同的不同個人都會有滲透著現(xiàn)實生活的新的闡釋,賦予舊作以嶄新的話語。
  讀詩之法,以涵詠為尚。從容諷誦,不著意地習誦其辭句,悠游浸潤,涵詠默會,以尋繹其旨趣,在往復低徊、抑揚曲折中,按索其諧美的節(jié)奏,洞明詩的真正旨歸、真實性情。古人常把“吟詠合離”作為評判詩歌的圭桌,以詩語音樂的美感效果,與抒情達意之功能是否契合為準繩,合則為上,離而為下,分辨詩的工拙優(yōu)劣。因為不同體制的詩篇,其聲韻、音節(jié)等語言形式因素迥異,形成的風格特征也會有很大的差別。詩的意蘊是文本各個環(huán)節(jié)綜合的信息反饋,意在言先,亦在言后,在涵詠諷誦中,詩歌的格調氣象自然生成,詩意由含而不露,轉而心領神會。所以,吟誦能使人更好地深入到詩情的深層,體會詩的底蘊。清人沈德潛言:“詩以聲為用者也,其微妙在抑揚抗墜之間。讀者靜氣按節(jié),密詠恬吟,覺前人聲中難寫、響外別傳之妙,一齊俱出!2沈氏認為:詩歌以聲為用,通過聲音傳達詩人不同的情思,那么詩歌的意味就濃縮在詩歌語言的字詞音律之間,一首詩的微妙之處即在抑揚抗墜、高低起伏中,營構詩的境象。這是選擇適當?shù)蔫b賞方式的客觀性前提。因此,讀者在接受作品過程中,要擁有審美的心境,“靜氣按節(jié),密詠恬吟”,即澄懷虛胸,日常意識被垂直切斷,依尋音節(jié),細細吟詠,慢慢涵濡,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對象之上,全身心投入到創(chuàng)造性的知覺活動中去,調動諸種心理機制,從語義的認知漸入審美的體驗,領略詩的整體風貌,直探“前人聲中難寫,響外別傳之妙”。這才真正得讀詩趣味。
  文藝接受是一種心理接受的過程,自始至終表現(xiàn)為一種情感體驗!靶挠徐`犀一點通”,心靈上的共鳴,有時只可意會,難以言傳!洞笱拧恪酚姓拢骸百颈嗽茲h,為章于天。周王壽考,遐不作人!贝笠馐钦f:銀河浩大燦爛,天空光彩閃閃。周王長壽不老,怎不造就人才。朱熹評論道:“此等語言自有個血脈流通處,但涵泳久之,自然見得條暢浹洽,不必多引外來道理言語,卻壅滯卻詩人活底意思也!3虛懷定力,“涵泳久之”,自然而然“條暢浹洽”,神爽心開,見著活潑潑的意象,把握住詩語之間的血脈流通;否則,引用繁復的言語說教,反而會破壞詩歌形象的整體性和情感的連貫性。無法用語言表述出當時的心理感受,恰恰是藝術欣賞的極境?梢姡b吟詠,作為古代詩學的解詩方式,是符合我國古典詩歌實際的,它能更好地穿過語言的霧障,直指詩人心靈,是理解詩美的必由之路。
二、“玩味義理,咀嚼滋味”
  唐代司空圖說:“文之難,而詩之難尤難。古今之喻多矣,而愚以為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詩也!桓。h而不盡,然后可言韻外之致耳!4味指韻味,司空圖把辨明詩歌語言內含的韻味作為評論詩的前提,進而透過詩的語言意象,洞悉其言外之意。以味言詩,在古典詩學中并非司空圖所獨創(chuàng),早在六朝時代,劉勰就提出合乎法度、言辭簡練的作品應該“味飄飄而輕舉,情曄曄而更新”(《物色》),味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情趣盎然而又格外清新。其后鐘嶸以“滋味說”作為詩鑒賞的中心,在《詩品序》里,他從詩體的演進入手,以味之有無多寡考察四言之衰、五言之盛的原由,指明語言文字諸形式帶給人的審美感受。后來,把“味”引入詩歌批評理論的更多。白居易評論元九詩:“韻高而體律,意古而詞新。予每詠之,甚覺有味,雖前輩深于詩者,未有此作。”(《白居易集》卷十五)韻高體律,意古詞新,只是一種物態(tài)形式,一旦接受者“甚覺有味”,才意味著作品的價值得到真正的肯定,說明它翻新組合新的結構形式,超過了前人的語言領域,具有存在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清人劉熙載談到詞的語言時如是說:“澹語要有味,壯語要有韻,秀語要有骨!5體現(xiàn)了詩語的一種相摩相蕩、相輔相成的關系。不管詩人采取何種表達手段,編織什么樣語言結構系統(tǒng),但要能體會出韻味則是共同的,否則,迫新逐奇,枯燥乏味,就會失去感動人的力量。
  前人云: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謅。讀古人的詩章也是有門徑的,清人黃子云說:“學古人詩,不在乎字句,而在乎臭味。字句魄也,可記誦而得。臭味魂也,不可以言宜。當于吟詠時,先揣知作者當時所處境遇,然后以我之心,求無象于冥恍惚之間,或得或喪,若存若亡,始也茫焉無所遇,終焉元珠垂曜,灼然畢現(xiàn)我目中矣。見而獲之,后雖縱筆揮灑,卻語語有古人面目。”6讀古人詩不在于會不會理解詩句表面直觀的意思,而在于感受出語言蘊含的滋味,對味的感悟并不在字句注釋、解析,而在內心與詩意的冥合無聞,以我之心深入作者當時處境,化物化的文字為活潑潑的意象,通過把握古詩之味,喚醒自己心靈底情緒,陶冶著深層的人性結構。這才是欣賞詩藝、破譯詩語的真諦。對后輩詩人而言,學古不是擬古,而是為了掌握古人詩章韻味,融入我之作品,使得“語語有古人面目”,同時又表達出鮮活的,體現(xiàn)異種情調,昭示新的風格。特別是在博覽群書之后,若果能轉益多師,采眾人之長,融匯貫通,“以五味調和,則為全味”,樹立一家之格,而又能出于咸酸之外,不局限于某一種單調的味道,把詩的水準提到更高度。這類詩歌真中有幻,寂處有音,篇圓句緊,簡約玄澹,其語境常常處在迷離惚恍之間,意蘊具有豐富性、多面性及韻外之致。

  詩味在不同詩人的作品中,甚至在同一詩人的不同作品中,并不相同,存在著味之淺深、多寡的區(qū)分。清人張蕭亭說:“唐司空圖教人學詩,須識味外味。坡公常舉以為名言。若學陶、王、韋、柳等詩,則于平淡中求味。初看未見,愈久不忘!秳t淡,非果淡,乃天下至詩,又非飲食之味之可比也。但知飲食之味者已鮮,知泉味者又極鮮矣!7這就是所謂“發(fā)纖于簡古,寄至味于澹泊”的語言境界,寓澹泊之至味,也是多而深之味,在古代詩學中特別受到推祟,象陶、王、韋、柳等人詩便如此。讀他們的詩就要于“平淡中求真味”,如同品飲泉水,表面味淡,其實“乃天下至味”,使人盡而有余,久而更新。吟詩的目的不在觀賞其華麗的外表形式,而在其深藏的意蘊,表面惹人喜愛的辭章,若無內在的質素,其味索然,這是淺薄的表現(xiàn);另一些詩,其表平淡,沒有招欣賞者的外部裝飾,淡而有味,真氣灌注其中,趣味暗寓其里,這是高質量的詩。如果火候未到,徒擬平淡,讀者費盡咀嚼,終無意味,就不能算是好詩。陶淵明詩的語言風格平淡,世所公認,但仔細品嘗,“字字有味”,每個語詞負載著最大意義負荷,透過“淡”,又能體驗到“甜如丹山蜜”的味道。
  魏慶之云:“晦庵論讀詩看詩之法:詩須是沉潛諷誦,玩味義理,咀嚼滋味,方有所益!(《詩人玉屑》卷十三)讀詩時,須讓欣賞主體精神沉潛到詩歌的藝術境界中去,反復諷誦詩句,品析其中包含的義理,咀嚼出味道,向心靈深度拓展,才符合藝術鑒賞的法則,有所收益。詩歌語言是虛擬性的,只是創(chuàng)作者以一種特殊的表達技巧,將日常慣用語“陌生化”,具有意義的多重意向性,接受者要憑借個人的生活經(jīng)驗,加以想象、綜合、發(fā)現(xiàn),在具體語境中去體驗。諷誦、玩味,就是通過對語言表層意義的細致探求,追尋其引申義、文外文,以及多層意義組合而獲得的新生義。從心理的角度講,語言符號的具象性、語義的不確定性,恰好能引起深層無意識的反應,它會調動或激發(fā)大量前邏輯的、原生態(tài)的多種感受,它們相互滲融,使視聽覺同味觸覺串聯(lián)起來。這類感覺的移位、轉換,既是審美情感緊張力的一種能量釋放,也是審美愉快的導航燈和前奏曲。所以說,讀詩品味,既是鑒賞古代詩歌的經(jīng)驗,又是品析詩歌文本優(yōu)劣成敗的準則。
三、“但見情性,不睹文字”
  詩歌是詩人的情緒流動的凝固化的物質形式,它傳達詩人的情感,通過欣賞主體的接受,感發(fā)志意。因此,讀詩就不僅是欣賞文本的結構規(guī)則、語言形式,獲得感官的快適,而且要領會詩人抒發(fā)的情志、意念。孟子早已說過:“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謂得之!(《孟子·萬章上》)詮釋詩的人,不能因為只注重文辭的品味而損害對詩人情意的理解和把握,盡管“以意逆志”有其缺陷,但這種反對割裂章句或拘泥字面意思,要求從整體的語言結構中體會詩的本來意義,是有進步意義的。本來,詩歌語言是詩人情感的載體,惟有傳達所由表達的語義,才能洞明詩人的情志。但是,古典詩學講究言不盡意,味在咸酸之外,語言只是一種具有啟發(fā)性的符號系統(tǒng),具有多重潛伏性的召喚結構,真正的詩情還需要通過對語詞呈示的象外之意的體認,由接受主體去領會。宋人魏泰曾言:“詩者述事以寄情,事貴詳,情貴隱,及乎感會于心,則情見于詞,此所以入人深也。如將盛氣直述,更無余味,則感人也淺,烏能使其不知手舞足蹈;又況厚人倫,美教化,動天地,感鬼神乎?”他還舉“桑之落矣,其黃而隕”、’“瞻烏愛止,于誰之屋”詩,評為:“其言止于烏與桑爾,及緣事以審情,則不知涕之無從也!8詩雖云表達情性,但“情貴隱”,詩人用語詞述事以便寄情,這比直接陳述要感人得多,更容易達到詩的教化作用,所以,讀者接受時采取的正確辦法乃是“緣事以審情”,根據(jù)詩語描述的事物,探求其深藏的蘊涵,所引《詩經(jīng)》里詩表面上是在說烏桑,實質上是玲瓏巧妙的心靈裝置,寄托著人的悲傷情思。這種情思在語言所提供的意象之外?梢,在詩歌接受過程中,有賴于讀者的積極介入,“老夫非是愛吟詩,詩到忘言是盡時”,要想理解詩的真實含義,必須超越語言給定意義。司馬光指出:“古人為詩,貴于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故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也。”讀者只有通過思考,才可能得言外之意,如“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山河在,明無余物矣;草木深,明無人矣;花鳥,平時可娛之物,見之而泣,聞之而悲,則時可知矣。”9假如沒有接受過程欣賞者虛神靜態(tài)的思考、體味,杜詩的意思就不會被清鑒、明察,更不能引起廣大讀者強烈的感情共鳴。
  從創(chuàng)作來說,詩之生成是性情所至;從接受角度講,欣賞者閱讀詩歌作品要想正確地理解原意,必須披文入情,探本求源,把著促成詩人創(chuàng)作動機的真實性情。詩由于其特殊的藝術性,情若深淵,含蓄蘊藉,見于語言之外。讀者既利用現(xiàn)成詩語的意向性、啟發(fā)性,又要超越語義束縛,去心神冥契。皎然說:“兩重意已上,皆文外之旨。若遇高手,如康樂公,覽而察之,但見情性,不睹文字,蓋詣道之極也。”10所謂“但見情性,不睹文字”,并非不看表達的文字,而是說明詩之味旨超出于語言的文字形質、音節(jié)格調的表層面。審美水平高的人如康樂輩,往往能得其精而忘其粗,得其意而忘其言,使其成為通向宇宙、人生慧境的崎嶇甬道。這似乎有些玄虛、神秘的色彩,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是符合藝術欣賞的本質特征的!对姺ぁ飞显疲骸笆⑻迫嗽姡醒蹮o墨痕,今學盛唐者,有墨痕無血痕。”11盛唐詩貴在學它的精、氣、神,即血痕,若單由片言只字求工,雖守詩家之律,卻失去了詩人真至的情性,徒有其表而無其里,有其形而無其神,一經(jīng)細咀慢嚼,便興味索然。因此,詩歌欣賞時,訓字釋句,決不可少,但目的是為了更好地感受詩的整體境界,讀者應由注重字調句讀入手,先必須得詩人之心,然后突破感官,參破時空,逼向具有意識、人類意識的情性,達到對意蘊的把握,得意忘言。劉熙載評論杜詩時,概括地指出:“杜詩只‘有’、‘無’二字足以評之:‘有’者,但見性情氣骨也;‘無’者,不見語言文字也!12杜詩吐棄高遠,涵如闊大,曲折深邃,非常人所能及。他自言“直取性情真”,氣象與取意相兼,謂之“有”,但其使用的語言文字卻并不見新異,無刻意雕鑿之痕,故謂之“無”!坝小薄盁o”之辯證統(tǒng)一,使得杜詩登峰造極,后人無可追攀。所以,鑒賞不同詩人的作品,即是對不同詩作情性的區(qū)分:“羌村三首,驚心動魄,真至極矣。陶公真至,寓于平澹;少陵真至,治為沉痛。此境遇之分,亦情性之分!13陶詩與杜詩同為真至,皆發(fā)自肺腑之言,但前者寫得平澹,后者寫得沉痛,風格不同,是他們二人各自生活境況而引發(fā)迥異性情所決定的。
  欣賞古典詩歌,力求獲得言外之意,韻外之致,這就要求接受者以個體的生命直覺去感悟、冥會,甚至遭遇類似禪宗的神秘體驗。清代的王土禛云:“唐人五言絕句,往往入禪,有得意忘言之妙,與凈名默然,達磨得髓,同一關。觀王、斐《輞川集》及祖詠《終南山殘雪》詩,雖鈍根初機,亦能頓悟!14讀唐人五言絕句就象參禪打坐一樣,有得意忘言的妙趣,一經(jīng)筆舌,不觸則背。王維的詩,字字入禪,有口皆碑。
  由此可見,古典詩學在討論詩歌語言的接受時,既重視語言系統(tǒng),又要求超越語言。它是漢語詩歌獨特構詞方式的體現(xiàn),也是詩學上民族特色的表征。
注 釋:
1 郭紹虞主編:《歷代文論選》,第二冊,112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2 丁福保輯:《清詩話》,524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3 北京大學系美學教研室編:《中國美學史資料選編》下冊,67頁,中華書局,1980。
4 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第二冊,196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5 徐中玉等校點:《劉熙載論藝六種》,116頁,成都,巴蜀書社,1990。
6 丁福保輯:《清詩話》,847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7 丁福保輯:《清詩話》,144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8 何文煥輯:《歷代詩話》(上),322頁,北京,中華書局,1981。
9 何文煥輯:《歷代詩話》(上),267頁,北京,中華書局,1981。
10 何文煥輯:《歷代詩話》(上),31頁,北京,中華書局,1981。
11 郭紹虞編選:《清詩話續(xù)編》(一),139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2 徐中玉等校點:《劉熙載論藝六種》,60頁,成都,巴蜀書社,1990。
13 丁福保輯:《清詩話》,979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14 王士禛:《帶經(jīng)堂詩話》(上),69頁,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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