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國士人對個人存在的普遍關注
戰(zhàn)國諸侯廣納賢士,爭養(yǎng)士人。人的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人的作用得到前所未有的肯定。思想上,無任何權威束縛,人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愛好、學識才能、價值取向等等,自由選擇認識方式和角度,自由表達個人對自然、社會、人生的理解!肚f子·天下》篇曰"天下大亂,賢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猶百家眾技也,皆有所長,時有所用。雖然,不該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萬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備于天地之美,稱神明之容。是故內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發(fā),天下之人各為其所欲焉以自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 "莊子這一段話,雖然著重悲嘆當時天下道術自合而分的分裂趨勢,但同時也指出當時天下之人認識和闡述古代道術的自由,即擇其所用,論其所思,以自為方。人人都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思想,不再受鬼神的左右。人,被大大地書寫著。而士人對個人存在的普遍關注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對生命的珍惜。如樂毅,忠于燕國,但當燕惠王不信任,以騎劫代其時,擔心落下如伍子霄一樣的`下場,招來殺身之禍,于是他奔走趙國。又如魏公子盜用兵符,假傳君令,殺晉鄙救趙。魏公子知道此已觸犯了死罪,于是留于趙國。二是對自我的認可。戰(zhàn)國士人幾乎無人不游,人人都主動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積極推銷自己,肯定自己。如馮謾主動請縷為孟嘗君前往薛地收租;秦圍部郭,毛遂自薦,隨平原君去楚;闕名《為齊獻書趙主》,開篇就夸下?,肯定自己的才能"臣一見而能令王坐而天下致名寶"等等。
縱觀戰(zhàn)國時期所遺留下來的歷史文獻資料,我們幾乎找不到士人因勸諫君王不成,反遭殺害的事例。士人對個人存在的普遍關注,使得士人具有審時度勢、趨利避害的意識。在勸諫中,他們自覺把對方的心理、品性、喜好、學識等等納入考慮中,能夠做到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對象性強,針對性強。如孟子在回答梁惠王問話時就說"主好戰(zhàn),請以戰(zhàn)喻。"《韓非子·說難》也言"凡說之難:在知所說之心?梢韵舱f當之。所說出于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厚利,則見下節(jié)而遇卑賤,必棄遠矣。所說出于厚利者也,而說之以名高,則見無心而遠事情,必不收矣。所說陰為厚利而顯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名高,則陽收其身而實疏之;說之以厚利,則陰用其言顯棄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因此,從這一角度來看,戰(zhàn)國書信體文章針對性強,應與士人對個人存在的普遍關注有密切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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